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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范长江 一、无 从 说 起 中国对外一次一次的小冲突,逐渐证明了中国一天一天地抬头。人家一贯的方针,是要打击破坏中国统一和强壮的趋向。他们这种希望,和我们生存的本质根本相反。这一个根本的不相容,说明了中国之必然会和他们不断的冲突。 去年我们军队饮泣退出我平汉北宁平绥三路联络要点的丰台。今年在我北方和中部唯一交通要道千汉路咽喉的卢沟桥,又发生重大事件。这真是“理从哪儿说起”? 日军于七月七日夜间,攻击我卢沟桥。卢沟石桥乃以东西方向,跨永定河,石桥之北,有平汉铁桥平行而立.石桥之东,紧接宛平县城。那时城内仅有二十九军一营,负看守两桥之责。日军七日夜间,进入铁桥东端,我军一面奉命守桥,一面奉命对于日军非待其开枪不得还击。这 难实行的双重命令,使守护卢沟桥的我军,眼看着人家在城周活动,不能出击,现在已黑夜袭到铁桥上来,当然要打了。然而双重命令逼迫下的军队,仍然只得忍耐下去,不敢开枪。但当夜人家由永定河上游潜过河西的部队;与他们河东的部队东西夹击,我们北方今日唯一咽喉地的卢沟桥便为他们所侵占了。 桥西五六里的长辛店,驻的是吉星文团。他看桥已失守,怒不可当,他负着守护北方与本部各省联络的唯一咽喉的责任,主观上上级给他的命令怎样,我们不知道,但是客观上这个桥太重要了,全国国民的热望,乃至今后北方过大局所关的严重性,都不容这座桥之为人所占有。他本于国民义愤,本于军人卫国的天职,率领他部下悲愤痛哭的官兵,决定前进。八日夜间,阴森的十定河面,隐蔽了数百卫国英雄之潜行,一刹那间,雪亮的大刀从皮鞘中解脱,但听喊声与刀声交响于永定河上。九日清晨,河岸居民见桥上桥下,尸横如垒,而守桥的人,已换上我忠勇的二十九军武装同志了! 接着是奉令撤兵!原来交涉好的双方于上午九时同时撤兵,由石友三12所统率的冀北保安队三百人开人宛平接防。卢沟桥之本身,无法可守,最低限度要有宛平城才可以有守护的根据,九日令保安队三百人入城,即等于将关系重大之卢沟桥交于三百保安队之手。我们为了和平,已经忍受令我们无罪的军队含泪撤退。谁知九日清晨,我方反被轰击数十炮。同时由北平开往宛平的三百名保安队,又被阻击于五里店,颇有死伤,强求只准保安队五十名通过入宛平城,而只准带步枪,每人只许带子弹三十粒,要扣留保安队所带之机关枪。宛平方面终日不见保安队来,而我军已撤,城外之日军,人数虽略向后移,城东军事要地之“沙岗”,仍在日军手中。阻挡一日后,经北平再向天津日军当局交涉,始准二百名保安队入城,不准带机关枪。 日军旋又进至宛平城外,其后援兵源源而来。丰台的中国人眼看着以中国的铁道,中国的头儿等客车,中国的司机,开着中国人民血汗买来的火车头,载着人家的军队,经过中国的领土,开到中国的卢沟桥附近去打我们中国人! 人家准备好了,当然再攻,再攻没有攻下,又讲撤兵,又说好十二日双方同时撤兵。谁知十二日入家又打我们一顿。 这回他们派了些监视撤兵委员,拿着地图到我们宛平城里,公开的把他们炮兵射击目标定好。把我们的县府、公安局、团部、营部、连部、炮兵阵地等,完全调查好了。于是他们的炮兵就一炮不乱的,打在我们那些要害地方。 十二日第二次受骗以后,中间不断冲突,情势紧张。日本国内宣称动员四十万军队,多少架飞机。关东军从我们的北宁路源源而来。这些行动,当然刺激中国的人民,全国人心随着紧张起来。记者从上海经郑州转徐州,再看看归德、开封,又看看石家庄和保定,印象都很下差,无处不是蓬勃的生气,无处不是显示国运的好轧,军民万众一心,但等机会捐躯以卫祖国。 后来接到消息,双方又决定二十日撤兵。有人以为这回也许可靠了,谁知二十日午夜一时许,日军对我宛平小小城池,开始八日事变以来空前的猛烈炮击,如雨的炮弹一颗颗精确的落在宛平的军民头上。各式各样破坏和杀伤力量,把宛平城里的军民打得血肉横飞,民房家屋,塌的塌,倒的倒,四五小时的丝中炮轰,弹烟与尘埃把宛平弄成了一座烟雾之城。城里已准备撤退的军队和毫无抵抗的民众,被这几百颗炮弹打得糊涂了,到底怎样一回事呢? 这还不算,炮声停止了二小时,有人去问日方,据答又是“掩护退却”。这当然没有事了。然而九时后密集的炮弹又来了,仍集中到宛平城,东门楼打平了,东北城角打塌了。骑兵步兵坦克都来冲锋了。我们始终守城未出,你要退却还来冲什么锋呢?这是尤为难解的。九时以后的炮攻,竟向卢沟桥后方长辛店打了九炮,有七弹落在长辛店的平汉机车厂附近,那是我们北方重要的铁道工厂! 第四次的撤兵,是二十二号。三十七师冯治安部,已纷向卢沟桥南撤退。而二十三日清晨,我们在大井村遇到日本军官,他说,“等中国军队撤了几天,我们再看看!” 二、太息唏嘘 许多人都喊着要到前线去,然而真到前线,叫你感觉痛苦的事情真多。所以东北青年刘琪君到长辛店一看就自杀了。可惜他自杀得太早,知道的事情还不多。固然,我们也不赞成他那样自杀的行为,因为本来救国是一种艰难事,我们牺牲要有实际的效果,然而前线现象能令一个爱国青年自杀,就不是寻常的事情了。 前线的二十九军官兵,那一种忠勇的情形,实在令人可歌可泣。他们从不对敌方的精利兵器表示恐惧,重重的子弹带缠着他们的上身,手枪、步枪、手榴弹、大刀、大衣、杂粮袋等等,挂满了他们身上,粗粗的腿,挺出的胸,有力的腕臂,红涨的脸面,有杀气的目光。每一个官兵在国家神圣任务笼罩之下,都成了英勇豪迈的壮士。敌人大炮把他们牺牲一批,第二批仍然和第一批一样雄赳赳地把守在前线上。刚才哨兵被人打死了,第二个哨兵会很快地挺身而上。敌我前线相距不到半里,我们的官兵毫无畏惧地在火线上谈笑,有人劝他们小心,他们反而说没有什么关系,这是说明我们的官兵乐观的精神。二十九军官兵在卢沟桥前线的表现,值得我们中华民族万世地沤歌和景仰。 然而,我们进一步看看卢沟桥抗战中的实况,我们就不自安了。 这样忠勇的官兵,我们对于他们的待遇怎样呢?他们以他们的血肉,保卫了北方交通咽喉,他们诚然本于他们的职责。然而他们在敌人精利的炮火之下,死的死,伤的伤了。我们并未见过卢沟桥战场上有过担架兵、看护队、医官、野战医院等任何国内战争时所必有的设备!死的死了,我们任他们英勇牺牲的躯体暴露在原野中!伤的伤了,我们没有救护工作,流血不能止,有毒不能消!如果战况稍平,全赖我们未死未伤的战士配合当地民众作些救护工作。此等人既没有专门救护知识,又没有救护器具。我们看到许多受伤官兵,被人扶着从卢沟桥大五六里路到长辛店。其他完全不能行动之重伤兵,则用乡间之杆绳等物,将其抬上,有些本来尚不十分厉害的伤兵,经如此抬到长辛店,已经奄奄一息可。我们最觉得对不起为国伤亡将士的,是卢沟桥后方的长辛店,没有半点战场医院设备,全赖平汉铁路长辛店医院的医师们自动慷慨出来相救护工作,否则伤员们更加无人问了。 不但对于死伤救护,我们没有做什么工作,就是作战上枪炮以外的器材,亦完全由地方供给。在卢沟矫正面的,始终是吉星文一团,后方的交通运输,电讯通讯等,我们不曾作应有之布置。所以此次宛平县第六区;即长辛店所在区,民众对战事之负担,异常艰巨.对方有完备的铁道汽平等交通组织。而我则全待地方之毛驴民夫大车以供往还。我方以始终一团的疲惫之师,当放全军之锐,“官兵日渐耗损,城内物质破坏日多,敌方之炮火日烈,前方之补天完全恃未死战士的勇敢精神,后方之接济,则恃有限民力之勉强支持。 此次冲突,日方兴师动众,范围甚广。其后方为丰台,为天津,为沈阳,为高丽,为其本国;而迄今日止,我们之后方为宛平县之第六区,且此区区之一区,亦非有组织有计划者。军队无粮,问之地方;军队无盐,问之地方;军队修战壕要民大,问之地方;军队公燃料,问之地方;军队运输,要民九间之地方;军队抬伤兵,要民夫,问之地方;军队修路,要民夫,要石匠,问之地方;军队送饭,要民夫,问之地方;军队要大车,问之地方;军队要人力车,问之地方。我们对前线之供应,很不周到,致使诸将士分心于事务,减低作战能力。 地方民众为国牺牲之精神,此次在长辛店一带充分表现。民夫多日夜工作,既无报酬,又不能得一好休息处。我们要追问者,为什么国家对外抗战,要令宛平县第六区独当接应前方之责? 三、问题重重 我们看到许多五六十岁的民夫,他们经不起昼夜不停止的工作,肢体发肿的。许多应差的毛驴,日夜不停的输运,连饮水工夫都没有,即渐渐瘦倒了。 有许多赶毛驴为生活的苦力,他们唯一的生产工具——毛驴既然是无代价的为国服务,他们“从手到口”的家庭,生活立刻失了凭借,父母妻子皆开始作乞丐生活,其有不愿作乞丐者,则采树叶及野菜为生,而这般苦力本身亦多枵腹奔走。有一脚夫在长辛店拍其空缩之腹,笑谓记者,这几天来都没有吃饱了。然而,他们对于这种辛苦的服务,毫无怨言,有一次管理他们的警士有疑惑他们逃跑的意思,他们愤愤不平说:“您放心!这回国家事,不比往常,您要用,尽管招呼,不用说现在不会跑,就是咱们回家以后,什么时候要,什么时候准来!” 有一个六十五岁的老农,家里只有两个小孩和一个毛驴,他被征到前方服务,日夜搬运,肩上肿了,腿也酸了,几天还不能回去,他放心不下他的家庭,两个孩于不能自主,小毛驴也无人照料,有一天他乘着送饭到前方的机会,在回来时候,绕道十余里,回家看望一趟,然后赶紧回到民夫本部来,管理警士认为他私自潜逃,他十天继续工作,他对我说;“作十天倒也没有什么,要说打外国的时候,说我潜逃,我真有点不服气!” 长辛店芦沟桥这样地方,完全以交通过道的资格维持车站附近人民的生活,战争以后交通断绝,若干人之生活立刻失其来源,小商人,脚夫,人力车夫,乃至赶驴的苦力,平日本无富裕的盈余,今受外敌影响,生机断绝,而他们尚不能不作战争中军事运输等负担,其痛苦当非普通人所能想象,我曾问他们似此下去,如何支持,他们的答覆是:“我们希望早日把日本打出关去,我们就可以再安心的过活!”所以民众对外抗战牺牲是以有希望为前提,而且忍耐有一定的限度,而且他们是欢迎攻击的战争,在短期中他们是可以无条件忍受的。 我在长辛店看到军队下令给宛平县政府,限他们三日之内,要修整一条两丈宽的公路,其中并有开石山工程,宛平县的属区,在永定河西岸的,只是全县面积的一部分,县长兼专员王冷斋先生已经累得生病,秘书长洪大中先生也刚从炮火灰下爬出来,他们人力财力太有限,而且开石山是需要技术指导和技术工人,也不是马上可以完工的事情,然而确乎军事需要,非常迫切,前线军队是没有不是地方,县长为难,也是实情,只是全军对外抗战,这些事也没有人管? 战区附近,汉奸活动相当利害,这似乎说明中国人心之不齐一,足以引为悲观,然而详细分析,汉奸的内幕,实在也可怜,而他人谋我之深远,亦足以为国人警惕。原来他们平日在中国施行毒化政策,使若干无知愚民坠人鸦片吗啡的气氛中,麻醉了意识,而且穷困破产之后,成了游民,每日的癌病,逼着这般毒夫不得不想解决急切需要的法子,于是人家乘机而入,赂以重金,每人每日二十元,鸦片白面管饱,如果情报确实,比方能确实探明我方高级司令部目标,而为其炮火确实击中者奖洋一千元。自然,他们说的话,不会可靠,不会如此慷慨,然而毒夫是汉奸主要的成员,却一丝不假。 我们在这些特种工作上,做得不够,而且很少有经过特殊训练者,只能很形式的,很机械的作些外形表皮工作,并不能机敏的技术的对抗外来的谍报。而展开自己的情报网,如二十日日军第三次违约猛烈炮击宛平城后,城内守兵疑系平日参观人泄漏消息,告诉日军炮击目标,故迁怒外面入战场慰劳,调查等人士,同时不准城内妇孺出城,仍以恐泄军情为理由,此皆未曾了然于近代作战之根本的意义,而徒为过分之操切,增加吾民在战区中之痛苦。其实日军之测量芦沟桥长辛店等地之详细军事要地,有曾为日军向导之某君言,自丰台被占后,日军以演习为名,来此实测者,已不只二三次,平日无对抗,非自今日始。且累次交涉停战之彼方人物,即为实战场再详测之人物,我们不能将其如何,而重苦吾民,不能不谓有相当值得考虑地方。 有一件非常值得注意的现象,是日军数次如此猛烈炮击宛平城,而却未曾以一弹加于芦沟铁桥上,石桥亦无大伤。此中有极大之道理,万不可忽过。日军一日夺得芦沟铁桥,八日夜在相当牺牲下再入我军手中,论感情,日军对守桥军队痛恨巳极,如志在单纯消灭吉团,则吉团本困守小小宛平城中,其后方交通与接济,全由桥上而来,日军如能将桥破坏,吉团之粮食弹药等皆无来源,不战亦且不能持久。乃日军计不出此,惟集中炮火,打入城中,其意盖对北方根本认为已早有把握,只是希望能赶走强硬无援之吉团,此永定河上之两大交通要道,日军尚须珍惜为已有也。 平汉北段战争,论地势关系之重要,首推芦沟桥,有芦沟桥则尚可与丰台平分险要,而平绥路尚不致成为死路。芦沟一失,则人家整个控制平津险要,以平津间铁路为纽带,以北宁为后方,以优美的内线作战方式,以对付我津浦平汉之军队,可以收集中运用兵力以突破一方之效。平绥路之被囊括,尤其在吴克逃避之中。而守芦沟桥,如对北方之敌言,当守宛平城东北二三里之沙岗高地,该地控平汉与北宁之接口,此为平保攻陆所必经。“七七”事件后,日军占有其地,且著手构筑工事,至今未停,沙岗不守,宛平城亦不过如聊胜于无之地势,如并宛平城而放弃之,则北方内线作战之优良形势已成,今后再欲争回该地,恐非有重大之牺牲,不能达到目的了! (原载天津《大公报》,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三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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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7年7月7日夜,守卫北平西南卢沟桥的第二十九军遇到日军挑衅和进攻,当即奋起还击,这次史称的“七七事变”开始了中国的全面抗战。消息传来,全国群情激昂,音乐家麦新在事变三天后便创作出著名的《大刀进行曲》── “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,二十九军的弟兄们,抗战的一天来到了……” 这首歌最初的词句,是以二十九军在长城喜峰口夜袭日军的事迹鼓舞该部抗战,后来,随着它雄壮的旋律响彻全国军队和民众之中,“二十九军的弟兄们”便改为“全国武装的弟兄们”。 抗战初期,提起二十九军的大刀队,在全国可谓如雷贯耳。二十九军的前身最早是冯玉祥的起家部队北洋第十六混成旅,后来发展成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。该部长期驻扎在贫寒的西北地区,装备差,士兵成分却比较淳朴,冯玉祥也特别强调肉搏训练。在1930年的蒋冯阎大战中,西北军被蒋介石打败,冯玉祥的基本部队被南京政府收编,给了一个第二十九军的番号,但在待遇和供应补给方面一直受到歧视。1933年初长城抗战开始,二十九军担负了喜峰口的阵地防御任务,当时部队情况是“火力弱,有兵无枪,有枪缺弹,只是每人大刀一把,手榴弹六枚”。面对日军以空、炮协同的猛烈火力攻击,中国官兵只能依托长城抗击,部队守在工事里被动挨打伤亡很大。赵登禹、何基沣二人商议后认为应以夜袭反击敌军,便组织起500人大刀队,于3月11日夜幕降临后直扑日军宿营地。 大刀勇士们攀垣越墙分头入村后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大刀横砍直劈。骄狂的敌兵根本没想到中国军队敢来偷袭,都在呼呼大睡,不少人梦中便做了刀下鬼。随后支援日军包围而来,双方短兵相接,大刀队边战边撤,喊杀之声震撼大地。当时报道是“夜杀敌千余”肯定有所高估,不过日军的确伤亡不小,参加夜袭的500名大刀队员也大部分壮烈牺牲。 这一仗后,二十九军大刀队名震天下,成了全民族抵御外侮的偶像。何香凝曾赋诗一首称赞:杀敌何须更渡海,数万倭奴引颈待。钢脚夜眼青龙刀,捷音传来齐喝彩。二十九军民族光,挞汝倭国军阀狂。国仇重重何日忘,誓到东京饮琼浆。 长城抗战失利后,1935年日本又挑起“华北事变”,逼迫中央军撤走,日本的“北支那驻屯军”对这支部队软硬兼施,一面不断以前推驻地和要求通过中国军驻地为由寻衅,一面以“亲善”为名收买拉拢,还邀请张自忠、何基沣等将领赴日参观,以战列舰、航空母舰、飞机、坦克和现代兵工厂向这些来自农业国的军官炫耀。面对使馆区的日军公然到长安街进行步坦协同巷战演习,二十九军在北平城内针锋相对地进行了带示威意义的大刀队演练。 “七七事变”爆发当夜,日军在卢沟桥边进行所谓“实弹演习”,随之又强行要求进入宛平城。早就怒火满腔的二十九军指挥官下达了“以宛平城与卢沟桥为吾军坟墓,一尺一寸国土不可轻易让人”的命令。何基沣旅的吉星文团阵地受到攻击后,守军不仅奋勇还击,还有一部冲上铁路桥,再一次挥动大刀近战肉搏,将桥上的日寇全歼。 7月28日,驻平津的日军兵力已由一个旅团增至三个师团,便突然袭击南苑、沙河。没有防空武器和反坦克炮的二十九军官兵用血肉与敌飞机、坦克相搏,当天死伤约5000人,副军长佟麟阁与师长赵登禹阵亡。7月28日夜,宋哲元率部撤出北平向保定方向撤退,古都随之陷落。7月29日,驻天津的二十九军部队同保安、警察部队一同攻击日军机关及租界,一度攻占北仓飞机场、天津火车站,造成日军一定杀伤。次日,因日军调来重兵反扑,守军撤出天津南下。 二十九军撤出平、津后,军委会将其编成三个军,番号分别是五十九、六十八、七十七,均是“七七”相加为十四这一总数。除了驻察哈尔的第六十八军刘汝明一向保存实力(平津抗战时他便不参加)并脱离了这一老系统,第五十九、第七十七军在抗战中又立下不少功勋。张自忠率第五十九军激战台儿庄后,又担任第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指挥第五十九、第七十七军转战武汉附近。1940年5月,张自忠在宜城南瓜店与日军作战时壮烈牺牲,成为抗战后第一个阵亡的集团军司令,受到全国各界的隆重追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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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游戏机版COD2也不错啊! http://games.sina.com.cn/zt/pcgames/movieh...ook/index.s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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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侠上一位兄弟写的抗战FPS任务剧本: http://super.ali213.net/thread-760895-1-1.html PS:还有点意思,老大可以看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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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2kpR9jAOtxM 影片后面还弄來一辆能开炮的M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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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宝岛位于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心线中国一侧,属黑龙江虎林县管辖。自古以来,就是中国的领土。珍宝岛面积不足一平方公里,四周丛林环绕,中部为沼泽地。据有关资料记载,苏方自1969年冬季起,多次侵入珍宝岛及附近地区,打死打伤中国边防战士和边民。虽然中方一再劝告、克制,但其不仅置若罔闻,而且变本加厉,使一般枪击事件上升为炮击和有组织的入侵。 1969年3月2日,中国边防站巡逻队30人分成两组前往珍宝岛巡逻,苏军立即出动70余人,分乘2辆装甲车、一辆卡车和一辆指挥车,上岛后分成四路,合击中国巡逻队,中国边防军被迫自卫。苏军打死打伤中方6人;中方击毙苏军7人。3月15日,苏军增兵再次向珍宝岛发起攻击,苏军30余人在6辆坦克、3辆装甲车掩护下向守岛中国部队攻击,中国边防军用75毫米大炮和各种轻武器进行反击,经一个多小时战斗,击退苏军。中午,苏军又出动6辆坦克和5辆装甲车在3架飞机配合下,再次向守岛中国部队发起进攻;下午15时又出动10辆坦克、14辆装甲车和近百名士兵发起新的进攻。17时被中国军队击退。3月17日,苏军再次出动5辆坦克和70余人,在猛烈炮火支援下,向珍宝岛发起进攻,经一个多小时战斗,我方击退敌军,击毙亲临前沿指挥的苏军上校里昂诺夫。 珍宝岛自卫反击战,我边防部队共歼灭苏军200余人,击毁击伤其坦克、装甲车17辆,击毁卡车、指挥车各一辆,并缴获苏军T62坦克一辆,及各种枪支弹药和军用物资等。 中苏珍宝岛作战的日日夜夜 1、开赴前线 一九六九年三月七日中午,一列满载军车、85加农炮和战士的混合列车从大连开出,疾驶在东北平原上,向北开进。这就我们炮兵三十一师四一三团二营,奉中央军 委命令开赴珍宝岛前线。傍晚列车到达苏家屯站,沈阳军区炮兵司令部的首长到车站为我们送行。尔后我们经过了四天四夜的铁路、公路的急行军。在公路行军时,由于路滑,司机没有北方冰雪路上的驾车经验,仅我们连的八台车,翻了十一台次,我们班的这辆车翻了两次,好在没有大的伤亡。于十一日晨到达指定地点--向阳屯待命。连续两次夜里进入阵地,均未成功。到了十三日夜里总算进入了二号桥阵地,我们四连在公路右侧,五连、六连在公路左侧。在灌木丛中构起炮阵地。十四凌晨战斗准备完毕,从三月五日换装及战前准备,算起来整整九宿没有睡个好觉了。战士们又累又困,但寒冷的天气,连个盹儿也不让你打,大家只能在大炮周围踱步取暖。当太阳出来时,战士们才坐在炮弹箱子上,迷糊一小觉。阵地上的第一顿饭是压缩饼干,豆饼一样硬的饼干,本来应该用水泡过后,才能吃的,可哪里有水呢?大家一小口饼干,一口雪,总算填补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迷迷糊糊中听到阵地上来了一群人,睁眼一看是十几个穿蓝军裤的战士,他们来干什么?这时排长喊着,“快起来,友邻的防空部队的战友们帮我们剃头,一律剃光头。”全连战士都是在“支左”时留起的头发,准备整训完后再回到“支左”单位。十几把推子,百十来人,不到两小时一个个都被推光了。可以想象,大冷的天,坐在雪地里,冰凉的推子在头上推来推去,是个什么滋味,冻得脑袋直发麻呀。剃完后,赶紧戴上棉帽,好半天才暖和过来。班长把我叫过去对我说:“二炮手在公路行军时,翻车被砸伤,已经住院了。新分来的两个六九年兵,也没经过训练,你当二炮手怎么样。”我当时是副机枪手,一个排一挺机枪设在一班。在新兵连时进行过操训练。我说:“没问题。”班长说:“你试一下。”我来到炮前,抱起一发炮弹,按规定动作,将炮弹填入炮膛,然后向后侧身。班长说:“你的动作符合要求,并告诉我,侧身的动作一定要快,否则,退出的弹壳会将你打倒的。”有人喊:“炮弹运来了,每班先扛二十箱。”我们向百米外的公路边跑去,我还是第一次扛这么重的东西,一百多斤重的炮弹箱,压得我东倒西歪,扛了两趟才算顺过劲,身上觉得热乎起来,再想扛没有了。又过了几个小时,运炮弹的又来了,我们每人又扛了两趟。加上随炮车自带的四箱,一共是四十四箱炮弹,每箱三枚,计一百三十二枚炮弹。从准备的弹药数量,就可知即将开始的战斗,将是一场规模较大的战斗。这天晚上,我们用炮弹箱,围了个半圆,全班就挤在里面,熬过了又一个寒冷的夜晚。 拂晓,朦胧中听到飞机的声音,由远而近。阵地前面的高山半坡上,齐刷刷地竖起十几门高射炮,噢,给我们剃头的那帮小子在这呢!飞机越来越近了,看清了是苏军的两架直升机,在珍宝岛上空盘旋侦察呢。阵地距珍宝岛不足十里,面前的这条小河就在珍宝岛附近注入乌苏里江,我们看到的直升机像是两只大蝌蚪。食物送上来了,是一群支前民工。大家赶紧吃饭,有面包、饼干、蛋糕、麻花、罐头,大家都挑软的捏,但是,软的也冻硬了。餐后,每人还分到了两个冻蔫了的苹果。班长招呼大家把炮弹出箱,安好引信,榴弹和穿甲弹分别摆放好,让两个新兵擦了十几发炮弹,原来,炮弹上都涂有防腐油,如果不擦掉,装炮弹时,很费事的,当打过十几发后,炮膛热了,装炮弹就容易了。前边传来零星的枪声,接着炮声、枪声、手榴弹的爆炸声密集起来,战士们一点没有战争的恐怖感,坐在炮弹箱上,啃着苹果,像是在听故事影片的录音剪辑呢。 原来,三月二日那一次战斗,苏军在军事上、政治上都吃了败仗。从远东军区调来了大批军队,准备实施报复。三月十五日这天,当直升机返回不久,岛上就落下了几百枚炮弹,岛上并没有人,我军的战士都潜伏在江边的开阔地里,当苏军的炮轰停止,我第二十三军的一个营长带领的一个加强连和边防站的半个连,立即进入珍宝岛阵地。这时,苏军的几百名士兵,向珍宝岛冲来,他们必须通过冰雪覆盖的开阔的江面才能接近珍宝岛,而我军战士利用炮弹坑做掩体,严阵以待,战场的态势显然对苏军不利。几次进攻都被我军轻而一举的击退,阵地前留下了几十具尸体,苏军接着又是一阵炮轰,岛上的我军战士大部分撤回。当炮火向我方纵深延伸时,战士们立即登岛,苏军用高射机枪平射掩护士兵,继续进攻,但仍被我军打退,战斗中,营长的被一颗高射机枪子弹击中负伤,岛上的指挥由边防站长孙玉国接替,战斗整整打一上午,珍宝岛仍在我军控制下。到了下午,苏军集结了四、五十辆坦克分两路向珍宝岛扑来,其中有一辆坦克冲在最前面,火箭筒对它根本无效,硬是从岛的中部撕开一个口子,直接开到我方的江叉的冰面上,被埋在冰面里的反坦克地雷,将坦克履带炸断而抛锚。与此同时,其它坦克从四面,把珍宝岛围了起来,有铁壁合围之势。眼看着珍宝岛就要被包饺子了,时间大约是三点半左右,前沿指挥所给我部下达了开炮的命令,全营十八门大炮怒吼了。炮火的目标,首先是集中在停留在我方一侧的苏军坦克,一顿炮火,把苏军的铁壁合围,打开了个缺口,岛上的我军战士趁机从口子中撤回。为了更有效地打击坦克,指挥所从五连调了三门大炮打直接,余下的仍打间接,直接与间接配合,把苏军坦克打得四处逃窜,我们炮火追着坦克打,一直延伸到苏联境内。我部在三五八高地观察所指挥的邓副营长,曾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,是一位颇有战斗经验的指挥员,发现逃回的坦克,向一个小山头的后面集中,便把全营的炮火集中向小山后打去,恰巧苏军的一个军官刚下吉普车,一发炮弹落下,当场被炮弹炸死,后来得知是一位上校。 这次战斗,我共装填了一百一十发炮弹。当我装了二十多发炮弹时,我已把棉衣、棉帽甩掉,正好被一位首长看见,捡起棉帽给戴上,后来知道,他是二十三军副军长、前指副总指挥孙明翰。他走过去后,帽子又被我甩掉了,太热了,我的脸和全身像水洗的一样。战斗进行一大半时,我发现瞄准手的右耳被炮声震的流血,我的耳朵被震的听炮声没有开始那么响了。我报告了班长,瞄准手被换了下来,第一炮手张天锡接替瞄准手,战斗继续进行到黄昏。当战斗接近尾声时,我累得直不起腰来了。最后的二十多发炮弹是由两个新兵装的,第一个新兵上去,没装几发,就被弹壳击倒。第二个上去时,全连的其他班已经开始撤出阵地,留下我们班打冷炮。天己擦黑,我看了一下炮筒,略有微红,当十几发炮弹打完时,我们班也撤出了阵地,当我们的炮车没走出一里地时,阵地上落下了几颗苏军的炮弹,好险啊 我们并没有撤出多远,与原阵地平行的移动了一公里。晚饭只有饼干和白雪了,这一夜我比别人感觉都冷,因为我的内衣全湿透了,全靠体温来烘干内衣,这是阵地上的第三个夜晚,时间仿佛静止了,天总是不亮,整整一宿是在雪地上来回走动着…… " 3、三月十七日 这一天,经过边境会晤,我方允许苏军打着国际红十字会会旗,来珍宝岛收尸,运回被击毁的坦克。但是,就是不让运那辆被炸坏履带的新式坦克,后知道是T62型坦克。苏军士兵和医护人员整整忙活了一上午,战场已清理完毕,只剩下那辆T62型坦克了,苏军士兵拿牵引绳,试图接近那辆坦克,但埋伏在我方开阔地里的战士,毫不客气地将其击毙。我们已经接到观察所的指示,不要离开炮位,战斗随时都有打响的可能,各连要充分做好战斗准备。 午后,仍不死心的苏军,集结了几十坦克,后面跟步兵,向T62坦克冲来,首先是我步兵开火,接着是我们大炮又说话了。苏军的坦克群顿时乱了营,有被击中的,有的掉头就往回跑的,观察所不断地修正我们的射击目标,撵着打,直到把它们赶回苏联境内。没隔多久,苏军的炮火向我步兵的阵地狂轰起来,其实,尽管步兵阵地并没有多少战士,在不足四平方公里的地方,苏军发射了几百枚炮弹,步兵的伤亡是难免的。炮弹中还有一定数量的火箭弹,这种炮弹一米多高,直径有二十多厘米,银白色,穿透力很强,落地后,扎进冻土近一米后爆炸,即便是不被炸死,翻起的土块,也把你压死。后来,我们到了209高地后,曾看到了几枚没有爆炸的火箭弹,只露着约四十厘米的尾巴。爆炸后的弹坑有两米多深,如果稍加修整,上面盖上盖,当一家住户的菜窖是没问题的。炮轰后,苏军再次进攻,我们的大炮又响了,这一天没有三月十五日那天打得那样紧张,连长下命,让每人都当一次瞄准手,换一个目标换一个人。轮到我时,打了八发炮弹。这一天我们班又打了一百多发炮弹,一多半是由我装填的,由于不是连续装填,没有出那多汗。傍晚,我们的阵地又转移了。 之后,苏军的炮兵不停地向T62坦克周围发射炮弹,厚厚的冰层被炸开。他们的用意是,你不让我往回拉,我也不让你得到。终于有一天,坦克落入了深深的江中,与此同时,苏军的高射机枪平射,封锁我军不得接近T62坦克。其实,我军早已派人把坦克里的现代化设备,如夜视镜、红外瞄准镜等,拆卸下来。落入江中的坦克,不过是个空壳而己。 两次战斗后,我们营打出了名。当时我们番号是639部队,在珍宝岛的部队都知道,这个部队的炮打的好,用三个字概括就是:快,三十年代末期的传统大炮,打得这么快,令人生疑;准,特别是给岛上的步兵解围时,没有一颗炮弹落到我军阵地;灵,撵着苏军打,你跑到那就打到那,还炸死了一名苏军上校,这可是珍宝岛战斗苏军死亡名单中,官衔最大的一个,后来知道叫列昂诺夫。于是各大报记者,八影、新影的摄影师,拥入我们阵地采访、拍照、摄影,我们排还真的打了几炮,让摄影师们拍摄。后来,我还真看到了这部关于珍宝岛战斗的纪录影片,画面的打炮镜头,就是在我们排的阵地上拍摄的。我们营荣立了集体三等功。 4、艰苦的等待 我们到新的阵地后的头几天,仍然日夜守在炮位上,没有什么开饭时间了,谁饿了就抓把饼干或吃个面包,渴了就吃点雪。困了就倚着炮弹箱上打个盹。当时流行的说法:”仗好打,苦难熬。”最最难熬的是夜晚,头顶着蓝天,脚踏着白雪,露营在炮位上。三十多年前的三月份,可比现在寒冷多了。大家企盼着第二天的太阳早早出来,驱走这寒冷的黑夜。前边的战事处于僵持阶段,虽然日夜都有枪炮声,那是苏军的“值班”机枪,向我方有目标没目标的乱打一通,以发泄吃败仗之恨。 每当太阳出来时,阵地上倒安静起来,这时你可以借着太阳的微微暖意,打个盹。到了中午,你可以躺在炮弹箱子上美美地睡上一个“午觉”。你还可以脱下内衣,抓抓虱子,不过动作要快,三月的天,可不比六月天啊。经过两次战斗,战士们一个个都像汽车修理工似的,炮弹上的防腐油都擦在衣服上了,脸上也是黑黑的,爱清洁的战士,你可以趁这时用雪擦两把脸,但小心点,你的脸蛋会像麻土豆一样“美丽”!每天中午,我们都细细地品味着太阳的恩赐。这样的日子慢慢地走过了十天,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在全连传开了,什么问题?便秘。起初,没有人提起。有一天,一个新兵上“厕所”,上厕所要报告的,因为要到几十米外的树林里。好长时间还没回来。有人开玩笑:是不是掉进“厕所”里了,赶紧派人找一下,找到他时,发现他已经躺在屎窝里睡着了,赶紧把叫他醒,还好坚硬的屎蛋并没把他身上弄脏。原来,由于蹲的时间太长,使劲过大,当粪便排泄出来时,一时的轻松,使他昏睡过去。连里知道这件事后,立即采取应急措施:上厕所要结伴而行;令卫生员将泄药发给便秘严重的战士;向上级报告了情况,并请示炊事班要尽快开伙,因怕暴露目标,炊事班从我们进入阵地就没有做饭。名人说过:士兵打仗主要靠的是胃呀。 次日,全连忙活一天,有帮炊事班埋锅造饭的;有支帐篷的;有伐木搭铺的;十天前我们轻装上阵,扔下的挎包、行李及用品也拉了回来。下午三、四点钟,大家用自己水缸当碗,折一根枝条当筷子,吃上了热乎乎的猪肉煮挂面,这是十天来的第一顿饭。晚上,我们住进了帐篷,虽不能采暖,但可避风。躺在用原木搭起的大铺上,和衣而睡,再盖上被子,比在露天地里,强多了。这一天是三月二十五日。 以后开饭,上顿是米饭、炖猪肉,下顿是猪肉煮挂面,偶尔能吃上一顿猪肉煮黄豆,那就是吃着蔬菜了。那个年代,应该说是好饭了,可架不住天天吃。有人提议,咱们吃顿饺子好不好?大家一致赞成。按老规矩,炊事班剁馅、和面,各班自己包。整个阵地像过年一样热闹,卸下炮弹箱盖,翻过来,绝好的面板,选一根比较圆的树枝,剥皮后稍加修理就是擀面杖,大家擀的擀,包的包,一个多小时,样式各异的饺子就摆满了几箱盖,最先包的饺子已经冻了,这样好,饺子就不会粘在一起了。把饺子装到两个卸了盖的炮弹箱,抬到几百米外的炊事班去煮,怎么往回端呢?炊事班那点家当,早被分光了,不知是谁提出,用洗脸盛饺子,一时间,洗脸盆成了抢手货,因为上前线时,不是每人都带的。用洗脸盛饺子,吃的照样香,这是一顿令人难以忘记的饺子。这顿饺子从开始包,到各班都吃完,闹腾了三个多小时,那些带洗脸盆的战士,饭后只好到各班去找自己的洗脸盆了。 一天夜里,大家在睡梦中被推醒。“有任务!”战士们小声地传递着。背上行装,收炮,挂车。一切都在悄悄地、有条不紊地进行,炮车起动了,向前边开去。又有仗打了,可能是打直接,大家心里猜想着。到了无名高地,车不能再往前开了。我们在209高地山脚下的小树林里,开出一条能过去大炮的小道,距离无名高地约一千多米,直通已经选好的阵地,面向珍宝岛南端的一块缓坡小树林里。然后,全排战士一门一门地把大炮从无名高地推到阵地,将砍下的小树,盖在上面进行伪装。在距离炮阵地五十多米的密林中支起了帐篷,东方微微放亮,排长招呼大家赶紧进帐篷休息,不要在外面活动了,以防暴露目标。早晨八点钟,岗哨回来,发现大家横躺竖卧一地,睡的好香啊。大概是上一班换岗时,下岗的战士上铺时晃动了,加上搭铺时是在黑夜没有搭好,铺塌了,并没有影响大家的酣睡,大家起来后都笑了起来。排长令大家把铺重新搭好,布置了任务。与此同时,我连二排进入了珍宝岛北面的七里沁岛阵地。从此两个排分离了达八个月之久。 这一天是四月一日,江还没有开冻,我们的任务是:保卫即将开始的打捞T62坦克工作,当然也不排除苏军要打捞的可能。209高地,是距离江边较近的高地,约五、六百米。距岛的南端是一千零五十米,隔江的苏军只能看见我们阵地的侧面,而这一面又是密密的树林,我们的大炮的方向是珍宝岛,没有飞机的侦察是很难发现的,三门大炮是潜伏下来的三颗钉子。所以,要求我们日夜都在帐篷周围待命,严令不准白天到阵地,并严格了夜间站岗的纪律。炊事班在一千米以外的无名高地扎营,每天通过小道给我们送饭,送水。水对于我们更显得珍贵,每天每人半盆水,可以说是从头洗到脚,根本无水让你洗衣服。乌苏里江就在我们脚下流过,只能望水兴叹。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,江也开冻了。有一天夜里,我们是在炮位上度过的,原来要打捞T62坦克。这几天夜里常有两台“斯大林100号”推土机,在我们下面的开阔地里,毫无目地的来回开动。苏军发现后,用探照灯晃了几下,好像没有看到什么,但还是打了几枪。这天夜里,还是如此,这是迷惑苏军呢。苏军哪里知道,我军早两天已派潜水员将坦克挂上,在无名高地后面用人工绞盘机,换人不停机,一厘米一厘米的绞了四十八小时了,现在坦克离水面只有一米了。后半夜,两台推土机挂上坦克开足马力,向无名高地开去,T62坦克就这样被我方打捞上来,据说当坦克运到沈阳时,苏方才知道,晚了,追不上了。几个月后,专门打击这种坦克的穿甲弹研制出来。这辆坦克现收藏在北京军事博物馆里 。 “前指”每天都有首长来阵地视察,七十三师师长黄浩是我们阵地的常客。当然最受欢迎的是同来的摄影记者,求他们给照张像。最后,“前指”决定将这“三颗钉子”永久地钉在这,给三门大炮修钢筋水泥工事。材料、民工很快到位。巧的是同一个学年的同学王景祥也在民工队伍里,并得知另一个同学都长路也来支前了。我们白天睡觉,晚上摸黑干活,苦和累自然不必细说。六月初,水泥工事连同人居住的坑道一起完工。各班都搬到自己炮位的坑道里,帐篷就变成连部了。这时才允许给家里写封报平安的信,不得涉及军事上的事,信封、信纸由连里提供,写完后,信封不得封口,由连里检查后统一封口寄出。 等待的日子,实在难熬,无非是打打扑克,聊聊天。要么就互相剃头,本来头发都不长,十天半月就剃一次头。这一是消磨时间,二是学了理发技能。不知谁先开始了另一种消磨时间办法,制作烟嘴。材料是一种多年生灌木,都叫它“王八骨头”,材质细,且坚硬,学名不知叫什么,一簇一簇的遍地都是,在帐篷周围,随手便可得到。工具比较简单,小刀、锯条、砂纸、白蜡等,最好用锯条做一把刻刀。我们排曾有过自制像章的历史,这些工具他们都带着呢。制作过程是这样的:取一段烟嘴长的材料,将子弹壳前端较细的部分锯下,在材料的一端用小刀挖一个窝,将锯下的子弹壳镶嵌上,这是关键的一道工序,不能太紧,容易把材料撑裂,也不能太松,容易脱落。用细铁丝将材料中间的空心穿透,用小刀把它削成烟嘴的样子,用砂纸抛光,刻上字或图案,涂上颜料(钢笔水或圆珠笔油),打上蜡,一个漂亮的烟嘴就做成了。全排会吸烟的不过四、五名,他们是这批“产品”的试用者,不会吸烟也向别人要一枝,装装洋相。烟嘴越做越好,越做越漂亮,为了能刻上字或图案,烟嘴越做越大。要刻字,首先要在上面用铅笔写好字,我在全排写字还是可以的,常常要放下自己的“活”,帮他们写字,我记得常写的字有:“珍宝岛纪念”、“北国风光”、“战斗在珍宝岛”等等,再配上相应的图案,是一个珍贵的纪念品,战友们把它当作一件礼品,送给亲友及来阵地检查的各级首长。烟嘴只所以受欢迎,是因为当时的烟卷还没有过滤嘴。这种制作活动一直持续到我们撤离珍宝岛地区。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,万物复苏。蚊子、瞎蝇、小咬开始了三班倒,蛇也常常光顾我们炮位、坑道,大多的人对蛇的恐惧胜过对敌人的恐惧。有人说,吸烟可以驱蛇,于是都开始吸烟,把烟头扔在坑道的各个角落,的确有效,几天后,大家再没有看到蛇的踪迹。一场大雨后,我们的坑道的一角出现了漏洞,班长说:找几块石头垒一下,可我们周围很难再找到了。有人说,山顶上有石头,傍晚时我们上去起几块。我们四、五个人,趁着天色刚黑,登上了209高地的山顶,刚要起石头,就听“啾啾啾、啾啾啾”就子弹从我们头上飞过,接着“噗噗噗、噗噗噗”子弹在我们脚下翻一片尘土,大家立即卧倒,就势滚下山来。回头再看我们刚才站过的地方,已被高射机枪封锁住,子弹打到石头上,直冒火星。枪声对于我们来说,已经听习惯了,但子弹离我们这么近,还是头一回,真有点后怕,全当是又看见了一次蛇。回到坑道里,我们分析了一下才明白:我们在山底下看见天已黑下来,其实山顶上并不黑,四、五个人,明晃晃的,能不被苏军的值班机枪发现吗? 苏军一发现我方有动静就开枪,直到国庆节后才停止。据说是苏总理柯西金访越归来途经北京,在机场停留,周恩来总理去机场与柯西金会了一面。中苏边境矛盾开始缓和,苏方的客、货轮船出现在乌苏里江上,因为这条江是苏联远东地区的重要交通航线。偶尔还可以看我方的巡逻快艇驶过,一派和平景象,好像这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。 珍宝岛战斗却给我留下了永久的纪念:”开炮震得耳朵背,吃饭吃出溃疡胃。”这以后便是断断续续的医院生活…… 6、医院的故事 战争的气氛没有了,人们的心情也放松了,疾病却找上来了。几天来总觉得胃疼,有时半夜疼得睡不着觉,大解时经常是黑红色的。十月下旬的一天夜里,我还记得呕吐的不行了,最后还吐了几口热乎乎的东西,在昏迷状态下被送进了第64医院前线包扎所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当我醒来时,是躺在暖和的被窝里,周围全是陌生的女兵,奇怪,这是哪?看着熟悉的帐篷,我们住的帐篷没有床,我明明是躺在床上,还有一个药瓶在我头上方吊着。我知道了这是被送进包扎所了。前方无战事,这里的伤病员没几个。偶尔来了个伤病员,全所医护人都跟着忙活。护士看我醒了,告诉我不要动,正在输液呢。我的左臂上是有点什么东西,我抬了抬右臂,才发现我穿着蓝白相间的衣服,刚刚长起的寸头又被剃光了,身上滑溜溜的,好像被擦拭过。听说过,前几次战斗牺牲的战士,都被擦得干干净净才装到白布袋里。她们是不是认为我已经死了,不可能,死了干吗还要输液呢?上前线的八个月,基本上是和衣而睡的。我想我当时的样子跟常年露宿街头的乞丐差不多,一定是护士们看我太脏了,虱子自然是不会少的,趁我昏迷时将我扒光了。想到这,脸上有的发热。护士看了看却说,脸上有点血色了。我想起来小解,护士从床下拿出小便器,掀开被子要给我接尿,我的尿立刻被吓了回去,说“我不尿了。”护士明白我害羞,说:“小家伙,还挺封建呢,我出去,完后叫我。”我费了半天劲,才尿了出来。她接过小便器拿到外面倒了,回来后,对我一番开导,说我的胃出血刚被止住,不能随意乱动,让我配合工作,病人必须听从医护人员的安排。她还说,前些天有一个病号,不排尿,她们用导管插在上面为他导尿,听得我混身直发毛。说着,端来一盆温水,帮我洗脸、洗头,她用细嫩的手指挠在我的头上,这一刻仿佛回到妈妈身边…… 又像在梦中,这是一个长达八个月的战争之梦。 一个多星期,在医护人员的无微不至的照料下,我的病情好多了。护士将洗的干干净净、略带点消毒水味的军装拿来,让我换上。说马上转院。护士们将我扶上救护车,我眼泪汪汪向她们挥手告别,我以为就我这样脆弱,一同转院的病友们,个个如此。 到了223医院驻东方红的包扎所后,医生对我做细致的检查,并做了胃透,确诊为胃及十二指肠溃疡,溃疡面刚开始愈合,但不排除继续出血的可能,把我安排在特护病房,整天躺在床上打针吃药,吃喝拉撒全由护理员伺候。大约半个月后,病情稳定下来,我才被移到普通病房。医生让我准备一下近期转后方医院,我说:再住些天,我就回连队了。医生说:“想的美,你回连队的下一步,很可能要胃穿孔,到那时,只能是切开你的肚子,把你的胃最少切除一半。”我听了后,吓了一身冷汗。都十一月的下旬了,我还穿着秋衣裤,我在转院前必须回连队一趟。 在回连队的途中,快要到五林洞时,我在汽车上看到一群支前民工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,我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看,认出是都长路,他也看出是我,车停下后,我向他跑去,他向我跑来,两个小学的同学就这样相会在五林洞,我们在前指招待所唠了半宿,后来他还到东方红医院看过我。次日我回到了209高地,使我感到意外的是,我们排里发生较大的变化,排长和五个正副班长全都提职,去内蒙一线组建新的部队。原三班长当了指导员,从六连来了一个排长当副连长。与我同期入伍的,差不多都当了班长或副班长,张天锡当了三班班长。指导员看我回来了,向我说明了情况:原来准备让我当一班班长,跟医院勾通了一下情况,说我的病情不适合在部队干下去。连队本着对我以后的生活负责,在副连长的提议下,连部决定留我一年,专门治病。考虑到我和张天锡的关系比较好,已经把我调到三班。我对连里的安排很满意,但多少有一点失落,如果不是这场病…… 第二天,我收拾了一下东西,换上棉衣就返回东方红。回到医院后,所里对我们要转院的伤病员,集中住到了一个病室,是森铁处的候车室。能住十几个伤病员,开始并没有住满,但每天都有伤病员加入。而且进行了特别关照,护理人员帮助洗衣服、理发等。我没有让她们理发,而是到森铁处的理发室,刮了个光头,去去心火。以至于十几年后,曾做过一个二次应征入伍的梦。 在这个病室里,我结识了一位病友,是某部的宣传干事,患严重关节炎,走路一拐一拐的。但很注重仪表,模样一般,却留着大背头,显然跟这些剃光头的战士有点距离。不知怎么,他却跟我很近乎,后来我才知道,他偷看了我的日记,我的日记,为了节省篇幅,都是用诗的形式写的。现在看来,不过是喊喊口号的顺口溜而己。他大为欣赏。他不隐瞒看了我的日记,对我说:你要是在我们部队,我非把你调到团里不可。他很健谈,本不爱说话的我,在他的感染下也打开了话匣子,我们谈得很投机。 十二月初,我被转到牡丹江223医院内三科。到了大医院,我这种病太平常了,例行的检查了一番,医生明确的告诉你,耐心地休养吧。开始的半个月给我吃流食,就是奶粉、粥、面条等,每天五顿饭,从入64医院就吃这种饭。后半个月改为半流食,正餐跟其他病人一样,上下午各加一顿流食。每天,护理员给送五顿饭,护士看着你吃三次药,一遍医生查房,牢牢地把你拴在病房里。一个月后,也就是一九七?年的元旦后,才让我吃普食。说实在的医院的伙食,真不如连队好,唯一的好处是能吃到蔬菜。这时,我才有时间,到处溜达一下,远处不敢去,只能在楼上楼下,院里的空地溜达。 转眼到223医院已经三个多月了,病情大为好转,医院也呆腻了,想回连队看看,这期间我只回过一次连队。巧了正好是三月二日,我向医生提出要出院的要求,医生说:“你这样病号我见多了,出去没几天又得回来,来回折腾啥。”我说:“可能部队要撤了,我得跟着部队走啊。”其实我是瞎蒙的。医生同意了。给我办理了出院证,上面写着:“胃及十二指肠溃疡”、“病情好转”、“建议多休息,吃流食”等等,又到财务取回士兵供应证。晚饭后,就乘车到了火车站。开往东方红的车是晚上七点多钟,我多想顺路回趟家,回家可是要违犯军纪的,怎么办呢?我在候车室看到预售车票窗口,有了,买了张第三天的,就是三月四日的车票。检票时,检票员看我是军人,根本没详细看,就让我过去了。不到两个小时,就到穆棱站,等我走到家时快十点了。第二天,同家人团聚了一天。第三天我想起了陈伟华,就到他家去了,三年多没见面了,恰巧他休班,我们谈了一上午,中午又约了路振水,在饭店随便吃了点饭,到照相馆留了个影。下午,忙里偷闲,陈伟华还给我介绍了个对象,是中学时的同班同学,见了一面。回部队后,通过两封信就吹了,那时我真真的不懂爱情。 晚上九点多钟,我持当日的车票上了火车,这意味着,这之前我还在牡丹江。第二天早上到达东方红,换乘森林铁路的小火车,下午一点钟到了101兵站,搭了个运货的卡车,到五林洞时,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,我在路边等候往前边去的车辆。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,到我跟前停了下来,我一看,原来是营部的车,司机认识我,是同年入伍的,车上坐着营长,营长也认出我是四连的,“回去吗?,赶紧上车。”我上了吉普车,心想到营部就好说了,营长问我上哪去了,我说刚出院。“你还不知道你们连已经撤到三号桥吧。”半个小时后,车在一个路口停下,司机让我下车,并告诉我,顺着这条路走上四、五百米就到连队了。就这样我很顺利地回到连队,这一天是三月五日。到连部把我的出院证明及火车票一交,连长一看车票说:“你回来的好快呀。”我说:“要不是遇到营部的车,今晚要在五林洞住一宿。”连长说:“现在条件比在209阵地好多了,每个班的坑道里都有炉子,如果大锅饭你吃不了,你可以到炊事班拿些米、挂面什么的,自己在炉子上做。” 第二天上午,通信员说有我电话,我赶紧去连部接电话,原来是223医院的医生打来的,问我什么时候到的连队,我哼哈地搪塞了几句,就把电话撂了,好在连部里没人,因为都去施工了。好险啊,我中途回家的秘密是保住了。 七年兵己经下连,班里多了两个新兵,这个时期,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加固炮工事和美化阵地。记得有一个叫徐丛瑶的大连兵,他在一班,和我相处的很好。我们在一起干活,在一起谈天说地,每天形影不离,直到晚上才各自回到炮工事的坑道里。 两个月后的五月十日,我们营调防到通辽市。沈阳军区政委曾绍山率若干副司令、副政委视察内蒙一线防务,到达通辽时,在师首长的陪同下,特意到我们营驻地,接见了全营指战员。讲话时,还提起了我们营打死苏军上校列昂诺夫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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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宝岛,行政单位为乡,属于黑龙江虎林县 珍宝岛位于七里沁岛上游,距饶河镇45km,乘船约两小时行程,因岛屿形状酷似元宝而得名,南北长2000m,东西宽500m,距西岸200m,距俄岸300m,面积约0.74km2,岛上长年驻有中国官兵,修建有营房,珍宝岛大门,还有珍宝岛历史事件的见证:“英雄树”,是一处名传中外的战争遗址。 庄严的珍宝岛大门 珍宝岛边防哨所大楼,现驻岛部队为中国人民解放军65919部队72分队 珍宝岛烈士陵园:其实它不在岛上,但也是相关的,一并列上 珍宝岛烈士陵园,位于宝清县城东南部,万金山南山头西北坡,海拔163.3米,北靠万金山,西靠挠力河。 烈士陵园始建于1969年3月,占地面积3.6万平方米,是为纪念在闻名中外的珍宝岛战役中牺牲的烈士而建。墓区面积4330平方米,四周有围墙,长220米,宽134米,周长703米。园内有革命烈士纪念馆和珍宝岛革命烈士纪念碑,有被中央军委命名为"战斗英雄称号"的孙征民、杨林、陈绍光、王庆荣、于庆阳烈士的墓碑,还有在珍宝岛战斗中牺牲的其他63位烈士的墓碑 1969年八月,在反击战后,中国政府决定改定期巡逻为长期驻扎,修筑了岛上第一代营房。第一代营房建造于1968年8月,为平顶石质结构,面积仅有20平方米。 营房分为左右两门,两门处分别留有一幅白底红字对联。左门处的对联为“以哨所为家/以艰苦为荣”,横批为“永保边疆”。右门处的对联为“身居珍宝岛/胸怀五大洲”,横批则为极具时代特征的“解放全球”。营房正面中间墙上装有一块黑板报,其通栏标题为“英雄DE宝岛”,标题下便是将珍宝岛十大战斗英雄一一排列如下: “血染珍宝岛 陈绍光; 不朽英雄 王庆荣; 生命不息冲锋不止 于庆阳; 用生命捍卫祖国的尊严 杨林; 排雷勇士 孙征民” 上述五人的名下均划有白线,表明这五位英雄已经离开了我们。 在他们的名下是另外五人: “深入前沿指挥的营长 冷鹏飞; 坚守宝岛 孙玉国; 智勇双全的指挥员 杜永春; 克敌战车的神勇火箭手 华玉杰; 威镇北疆的 周登国”。 十位英雄名册之旁写有一首小诗:“多少回风雨上哨,多少回冷月出击;多少回林中开怀,多少回壕中跃起;伏剑守国门的日子,一行脚印万千情思。”小诗之下配有一幅极有意境的粉笔画:一湾流水,满轮明月、几丛绿意…… 为提高珍宝岛的防御和作战能力,于1975年7月建此营房,面积为26平方米,分为上下两层,钢筋混凝土结构,是既能居住又能作作战的碉堡式营房。 这座营房顶部还刻有“中国领土不容侵犯”八个红色大字并架有一口接收无线讯号的“大锅”。 珍宝岛部队现有营房(第4代)。而珍宝岛的第三代营房已无缘相见。因为,在第三代营房基础上,第四代营房已于2000年8月取而代之。 这是一座石头基础的两层砖结构小楼。推门进楼,便见光鲜的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几双胶鞋——就像一些喜爱干净的家庭一样,这里的规矩也是进门换拖鞋。小楼一层左边为台球室,二楼除了官兵卧室外便是一个电视室兼图书馆的大房间。数年前在珍宝岛上收看电视还是一件挺难的事情,常常是满眼雪花点或只能听声音。有了岛上那口“大锅”,现在看电视已不成问题。除了电视机外,VCD等电器设施也一应俱全。与电视机并排的是一个大图书柜,内有各种文化知识课本、中外名著和《俄罗斯敢与美国叫板》、《高效肉鸡生产技术》、《吃出健康吃出美》等各类图书。房间的另一侧柜内整齐地摆放着《解放军报》、《光明日报》和《前进报》。 紧邻第四代营房的坡下正在建造着珍宝岛上的第五代营房。这将是一处砖石结构的三层小楼。 珍宝岛上英雄树: 战斗英雄杨林烈士,吉林省德惠县人,1944年7月出生,1962年8月入伍,历任战士、班长。1969年3月15日战斗中,当苏军冲入我内河的4辆坦克被我炸毁1辆,其余3辆慌忙逃窜时,他奋不顾身,带领两名同志在毫无隐蔽的冰道上架炮,击伤敌坦克1辆。这时,他左手三个手指头被打断,右手被子弹打穿,以惊人的毅力继续射击,又击中苏军装甲车1辆,在正要射击另一辆前来的装甲车时,几乎与此同时,一发炮弹落在杨林身旁。顿时,硝烟弥漫,冰雪纷飞,杨林倒在了树下,献出了年轻的生命。1969年7月被中央军委授予“战斗英雄”称号。 今天,当你登上珍宝岛,还会看到那株曾经掩护过英雄、经历过战火、弹痕累累的山榆树,守岛官兵称之为“英雄树”。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和英雄鲜血的浇灌,愈发显得茂盛。每年新兵入伍、新干部换防,都会来到英雄树下,接受一次心灵的洗礼。每逢清明时节,都会有少先队员来瞻仰英雄树。 “英难树”下一个黄木箱上摆放着一只旧坦克弹壳和几段坦克履带残骸。紧靠“英难树”处可见一道长长的战壕和掩体。 中国军队修筑的掩体 游人的脚步只能在这里停止,因为工事前方的密林处至今仍埋设有约2000颗地雷。 岛上官兵为了表现对祖国人民的思念,为一条长仅约20米的笔直小路命名为“北京路”,另外两条小道分别被称为“上海路”和“南京路”。 岛上官兵生活: 岛上官兵冬天取乌苏里江水饮用 今日珍宝岛的中国守军只有四名官兵。除哨长外,一位是安徽籍战士刘庆,小伙子今年21岁,另一位是家乡在河北的19岁战士张向杰,还有一位便是正在珍宝岛岛门处值勤的17岁黑龙江小伙马铁山。——此为2002年驻岛官兵 珍宝岛上包括蔬菜在内的生活给养全部由设在大陆的本部大营运来,每次送来的给养一般消费半个月。 珍宝岛虽距祖国大陆仅约百米,但每年封江和开江之际与大陆联系相当困难。寒冬之时,岛上温度可在摄氏零下近40度。即使酷暑之时,中国军人也不能“野浴”,即在乌苏里江中游泳。在很长时间内,珍宝岛上只能靠柴油机发电。2000年6月22日,珍宝岛才正式通电。为此,珍宝岛全体官兵特意在大陆岸边立起了一块“珍宝岛通电纪念碑”。几十年来,为了守护好这一方祖国的领土,不知有多少祖国的好儿女曾经在这里忍受着孤寂,付出过代价,献出了青春。 保卫珍宝岛战斗照片 战斗动员 英勇战斗的中国反坦克分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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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使命召唤2》是否发行资料片,Infinity Ward透露将不会发行资料片,有可能交给另外公司开发。 看来可能会有COD2资料片!期待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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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roove Games的官方网站公布了《二战战斗》系列的最新作《硫磺岛》,这是《进军柏林》之后的第二款《二战战斗》游戏。本作由Direct Action Games开发,即将发行PC和XBOX版。目前官方没有公布游戏的发售日期,但是根据亚马逊购物网站的消息,游戏将于7月中旬上市。本作着眼于表现更为真实的二战武器,以及多人联网模式,同时对PC硬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 《二战战斗:硫磺岛》(World War II Combat: Iwo Jima)很明显是以太平洋战争为背景,描写的是美军与日军为抢夺硫磺岛而进行的战役。在这个热带的小岛上,你作为一名美军战士,冒着敌人的火炮前进着,你的战友不短地在你身边倒下。8平方英里的小岛被炮弹几乎炸平。你的任务就是最终夺取硫磺岛! 从历史角度讲,1945年太平洋战场的硫磺岛战役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战役(美国前总统老布什也参加过这场战役)。在短短一个月里先后有22000名日本人和26000名美国人战死。在经过了浴血战斗之后,最后美国人取得胜利,六名美国士兵将美国国旗插上硫磺岛最高点,这一幕现在已经被创作成雕塑永久树立在美国华盛顿广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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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民網7月12日訊 Activision日前表示,FPS大作《使命召喚3》將在北美PS3發售當日,即11月17日上市。到目前為止,除PC版本以外,PS3、PS2、XBOX360、XBOX,以及任天堂次世代主機Wii版本發售日期均已確定。 《使命召喚3》的游戲內容以二戰著名戰役諾曼底登陸為主線,並使用了配合次世代主機的新物理引擎進行制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