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空军英雄高志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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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高志航】（1907-1938）民国空军英雄。

高志航系通化县三棵榆树人，原名高铭久，字子恒，家贫务农。其父高景文，母李氏，生兄弟六人，姐妹两人，铭久为长兄。幼年时期在家务农，九岁入学，十三岁远离家乡，考入奉天（沈阳）中法中学。１９２０年在学期间因家贫困，以减轻家庭负担，投笔从戎，考入东北陆军军官教育班学习。就学期间，东北扩建空军，他立志去法国学空军。而当局教育长郭松龄将军说：“你身体太小不能出国，给中国人丢脸。”他生气的说：“法国人也不是高个子，并且我也学过法文，同时我决定将高铭久名字枪毙了，更名为高志航，决心出国学习航空，以便将来立志杀敌报国。”当时，郭松龄军长的夫人在座说：“你有这样的好学生，一定派他出国留学深造，说不定将来会成为一个英雄人物呢？”在郭松龄夫人的鼓励下，高志航于１９２４年到法国学习两年航空，以优异成绩，于１９２６年回国。回国后，张学良将军任命高志航为东北航空处少校（陆军衔）驾驶员，时年十九岁。他正当青年，在技术方面刻苦锻炼，精益求精，在每次演习中均获奖励。不幸，在有一次演习中，因机械发生故障，降落时，将右腿折断。在南满医院治疗后，腿稍有些弯曲，对驾驶飞机有障碍，后有到哈尔滨医院，作第二次手术，打断另接。愈后，腿比原来短一分，设法穿后跟鞋，调剂成功，对驾驶飞机毫无影响，而且技术上比以前更有进步。因此群众均称：高瘸子飞行员。

九一八事变后，张学良将军接受南京政府命令，撤入关内，以待国联裁判。当时东北军有飞机三百多架。山西阎锡山有二十架左右。山东韩复榘有十架左右，南京国民政府有一百架。

此时，高志航目睹日寇横行，惨杀同胞，他因耻留敌占区，将家属打发回原籍，只身一人向飞机场三百多架飞机含泪告别，化装进山海关，投靠山东韩复榘驻济南机场聂队长。聂系他的同学，聂对他说：“你在这里有危险！”让他立即南下，介绍到南京航委会报道。

１９３２年春，高志航到南京报道后，首先分配到杭州笕桥航空学校担任空军少尉见习。当时南京政府歧视东北人，经过航委会主任黄光锐第一次检阅，飞行员纷纷表演，惟独他是见习人员没有表演资格。黄主任下令让高志航表演一下看一看，恰巧降落时飞机腿子放迟，飞机受伤，由此好多人都说：“他是东北人，来搞破坏的。”而黄主任去说：“这是由于他没有训练的关系。”反而提升他为空军中尉分队长。在任分队长期间，他自修自练，刻苦学习，夜里不用打灯起飞无阻，把飞行各种技术，如：倒飞、弧形飞等等，练得精益求精。黄主任在第二次校阅时，认为他的技术是中国飞行员中独一无二的，晋升他为空军上尉教官。在航校半年后，又提升为空军教导总队少校总队附，当时与总队长毛邦初思想不一致，矛盾重重。

此时，正当蒋介石五十大庆，全国献礼祝寿，英、德、意各国为推销飞机，派飞机在南京上空表演作战技术。高总队附在杭州留守，闻讯后自动进京表演。高志航以各种特殊技术表演。蒋介石观看后，询问表演的飞行员是谁？有这样高超技术。毛邦初说：“是高志航总队附在表演。”蒋介石立即命令召见。蒋对高说：“你的技术很高，敢超技术水平。”当即把自己的“天窗号”飞机奖给了高志航自用。由此高志航的名字人人皆知。此后，蒋介石命令他去意大利购买飞机。他到意大利，会见首相墨索里尼。中意双方协定，两国飞行员共同表演，高志航的技术在意大利上空施展开来，深受称赞。意大利军火商向他出售落后的飞机，用大批的金钱行贿。他拒不受贿，将意币抛地而去。他在向墨索里尼辞行时说：“贵国飞机已经太落后了，并且贵国用行贿方式出售飞机，我们中国人决不接受，请原谅。我们将去美国，再见。”当时意大利首相非常钦佩他的行为，即将身上自带的钢笔式手枪送给他作为纪念。同时又来电赞美高志航，不辱使命称号。高志航到美国购回霍克式驱逐机一百架回国。回国后，立即成立五个大队。高志航任第四大队中校大队长，在杭州笕桥开始训练新的飞行员。

七七泸沟桥事变后，全国总动员一致抗日。蒋介石说：“陆军由冯玉祥副委员长指挥，海空军由自己指挥。”蒋说空军出动一千架飞机作战。当时航委会秘书长宋美龄说：“出不了那么多！”蒋说：“出五百架。”宋说：“只有驱逐机一百架左右。”

八一三凇沪抗战爆发，日木更津航空队百架轰炸机开始轰炸江、浙两省，于八月十四日敌机八架，进入杭州市区上空轰炸。当时，航委会命令不抵抗，空军跑警报。而高志航主张“将在外，君命有所不受”，家仇国恨，等待何时！日机乱炸我同胞，令人忍无可忍！于是他下令起飞，他首先拦住敌机歼杀，只见空中无数铁鹰，有的俯冲、有的仰攻，翻腾旋转得满天黑烟圈。他首开第一炮，击落日领队机。接着，各中、分队长在四面出击。十分钟战斗后，击落敌机六架，两架负伤逃跑了。辉煌战果，轰动全国。蒋介石把八月十四日，六比零的战斗日子，定位空军节。

后来，日军有调来佐世保航空队二百架飞机（内中驱逐机一百架），与我军展开激烈空战。数月后，出现了中国四大金刚：高志航、刘粹刚（后牺牲）、李桂丹（高的部下，在高牺牲后继任第四大队大队长，后在武汉保卫战中与日机互撞时牺牲）、乐以琴将日军四大天王分别击落，俘虏Ａ天王，Ｂ、Ｃ、Ｄ三个天王阵亡于杭州、南京、上海一带。Ａ天王俘至南京。Ａ原系杭州航校日籍教官，中国航校学员大多是他的学生，我飞行员都以师生之礼相待，因此他受到无比的感动。他说：“你们可以炸‘出云号’航空母舰，必须牺牲一人一机，把中国机涂改国徽，我把信号交代与你们，发出信号，航空网即开放，人机必须向烟筒窜进，同归于尽，才能完成任务。哪一位愿去，请举手！”全体学员都举起手来，愿意前去炸舰。Ａ看到这一情景，认为中国必胜，日本必亡。他说：“好吧，你们把证章都交给我，摸到谁，谁去。”乐以琴证章被抽中，毅然决定向“出云号”母舰袭击。乐发出信号，日舰张开航空网，人机直入尾部烟筒中壮烈牺牲。母舰受了重伤，狼狈逃窜黄浦江港外。Ａ还说：“日本飞行员发誓时说：我要作了亏心事，出门就碰上高志航。”可见高志航在日军中的影响。

１９３８年后，我方飞机消耗殆尽，无力作战。高志航因背部受伤在庐山修养。这时，蒋介石电招他到南京，派他去兰州接收苏联斯大林援助我国驱逐机一百架的任务。但是高志航受伤未痊愈，应召到京，未见蒋时，就问部下：“日寇来轰炸为何不打？”部下说是因为我机速度与日机相差三分之一，加之敌多我少，很难作战。高志航即说：“可下令少加油，少带弹，不必要的机件拆掉，飞行员轻装上阵，减少重量，发挥特效，必能战胜。”于是，多日为作战的南京突然发生热战。高志航率领四架飞机，打得日寇落花流水，敌两架狼狈逃窜，高志航跟踪追击，时值黄昏，高到了镇江机场，伤口疼痛，给机场信号，不用灯安全降落机场。他离机时说，我要休息，不准报告航委会，我要安静的休息，以后再报告。但是，蒋介石和国民政府林森主席问今日何人作战，打败了日军？这时，得到报告，是高志航，但高现已失踪。最后得知降落镇江，当即派专车到镇江迎接，洽商接收苏机事宜。

高志航以空军上校第四大队长的身份，到兰州机场与苏联空军少将专使以俄语谈话。专使说：“你留学苏联否？”高说：“没有到过贵国，我们中国的将领都会说几国的语言。”苏联专使说：“我不会说中国话，十分抱歉，请原谅。”又说：“你们飞行员对苏联飞机驾驶，因腿短比较困难，飞机速度快，操纵灵，必失事，训练一个多月无进展，还需时间训练方能作战。”高说：“我国急需与日寇作战，三日内就要训练好，以回南方应战。我可以试一试你们的飞机性能。”对方说：“可以，但是苏机头重要，特别注意操纵。”高说：“知道了。”他飞上天空，在空中倒飞三分钟，又作了各种特技，回到机场，苏少将握他双手，称他是天神，是现代英雄。当时毛邦初主任下令，经西安、洛阳、周家口三站加油飞汉口，遇到敌机作战要有充分计划。而高建议不到周家口，因周家口机场小，容量不够，我们用两站加油，足够回到汉口。毛邦初不同意，坚持按原计划。当时，形成将帅不和。毛邦初说：“如果途中作战，油量不足，谁来负责？”在起飞前，高志航向部下刘荫桓（即本文作者）说：“你率领地勤人员先飞回汉口司令部，和王参谋、于机务长把司令部整理一下，并告诉司令部全体人员，苏联飞机比美国飞机快三分之一，与日寇作战，日必败，我必胜，不久就要回老家了，让他们放心，为国干好工作吧！”起飞后，他到周家口时，气候不良，通报敌机一队，向汉口方面轰炸，情报传达敌机沿平汉路向驻马店方向前进。但敌机佯做迂回前来偷袭周家口。高志航下令全体紧急上机作战。高跑步上机刚入机仓，敌机已进入机场，第一个炸弹，就落在主机上，高志航，、机械长、机械师等六人壮烈殉国。炸伤我机四十多架。

高志航牺牲噩耗传到航委会、国民政府和军委会，各位首长悲痛之下，有蒋介石主持，在汉口商务会大礼堂举行追悼会，蒋介石亲自献花圈致哀。高志航英雄殉国，死之伟大，生之有威，永垂千古。

高志航英雄灵柩在湖北宜昌下陵。英雄时年三十一岁。

[A.A.A]

抗日英雄!